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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書生與小寡婦9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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赴京趕考的學子帶什麽的都有, 像康邪這樣, 帶著一個無親無故的外家小寡婦的, 獨此一號。

康邪家中為了康倩倩, 早早就給康邪準備了不少的銀錢,生怕康邪缺錢沒有門路找到康倩倩。

康邪也不客氣,直接先在京中定了一個一進的院子,買了兩個丫頭來服侍央央,一切打點妥當,這才去了那車馬行。

車馬行早早都是打點妥當的,一路上確保康倩倩的安危, 又在把人送到京城後,稍加誘導,給了那麽一點兒的方向,順理成章讓康倩倩朝著康邪想要的方向走去。

如今的康倩倩,初初得知自己家兄長的真實身份,咬緊牙關,打算去找那京中早年拜在前宰相門下學習的晉王。

論身份,晉王是當今天子的胞弟, 論關系, 晉王曾是前宰相的得意弟子。晉王無論幫與不幫,成與不成, 此樁事都牽扯不到這位貴人,說不定他就心軟了呢,幫了這一把了呢。

無論如何, 如果是晉王出面,前宰相的冤案,說不定就能在十多年後,得以平反了。

康倩倩在提前抵達京中的這些天,一直在圍著晉王和前宰相的那些事打轉,想方設法想要得到些什麽訊息。

而康倩倩是話本的主角兒,她的身上自然是與別人不同,輕而易舉就能將那些旁人多年都無法觸及的事情掌握在手中,和晉王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,成功拿到了關於前宰相一案中的關鍵一點。

如今的康倩倩,女扮男裝化名康潛,已經是晉王門前的食客。

康邪得了這個消息,倒是不意外康倩倩的能力。

這個妹妹從來是膽大心細,從小能做到不少的事情,在這方面,她能做到的更多,同樣,就能幫到他的更多。

與他,甚好。

如此以來,他倒是有了一些時間,能夠更好的給央央,把自己家的小婦人安頓好。

關於這前塵舊事,牽連甚廣,摸索起來也極為覆雜,如今有了康倩倩在前沖鋒陷陣,讓旁人的註意力都落不到他身上來,才是目前最好的局面。

康倩倩旁的都在他的掌握之中,一時也沒有需要他過於操心的,現在還有即將到來的科考呢。

一進的院子左右東西廂房,只住了康邪央央並兩個丫頭。

丫頭是買來的,暫且服侍央央,康邪只說了,服侍夫人,可沒有說別的,這兩個丫頭一看央央那梳著的婦人發髻,又與康邪同住,自然將央央當做了康邪的妻,一口一個主人主母。

央央自被帶來了京城,整日裏郁郁寡歡,與康邪總是隔著桌椅,面色淡淡。

這登徒子倒是能做出上門偷人的行為來,她可不能就這麽順著康邪走下去。

起碼不是現在。

現在的話是康邪整個事情中最要緊的,一則是科考,二則是舊案,央央若是現在將自己牽扯在其中了,說不得還要惹來一些麻煩。她現在只想著讓這人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做法,想一想該如何讓她歡心。

只要他低聲下氣來求了,那麽央央自然是可以拿出那鈴鐺來,與他解開了去。

京城的隆冬剛過,開了春也不過半個月的光景,京城中就出了兩個人物。

一個是晉王府中,得了極大恩寵的一個食客,叫做康潛的,長得很是嬌小可人,聽不少人說,那晉王,八成與這小食客,斷上了。

這小食客可是極得晉王恩寵,一直被晉王帶在身邊,聽說那晉王妃也好,側妃也好,想盡千方百計,也不能動那小食客半個手指頭。

這算是風流韻事,多的是人在私下嚼舌根,搖著扇子說一說那晉王與他家小食客的銷魂事兒。

另外就是即將到來的殿試。

先前的科考中,有一個叫做康邪的人,連中三元,名頭早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,所有文人學子都想要拜讀他的大作,奈何這人入京了快半個月,也不見得他出門來與人應酬。只依稀聽了他府中的小丫頭說,這主人整日裏,只一樁正經事,那就是抓緊了時間,與夫人戲耍。

這頭聽了這話的,只當康邪早早成親,還帶了妻子來考試,多的是人在那兒誇讚康邪此人,寵愛妻子,是個君子。

殊不知,這君子卻是個梁上君子,妻子都是偷來的。

康邪的名聲大,也是傳入了康倩倩的耳中。

她直到這個時候才曉得,自己的哥哥居然已經入京半個月有餘。

這麽長的時間,只聽說康邪與妻子在一起,不外出不應酬,是個好男人,可她怎麽就不知道,自己的哥哥什麽時候有了妻子?

康倩倩左右打聽了一番,找人在那兩個丫頭的身上下了一番功夫,倒是打問出來了一點消息。

聽說,這康家的主母似乎是個十八|九歲的女子,梳著婦人發髻,平日裏總是一身淡紫色的衣裙,郁郁寡歡,神色淡淡,身子骨也甚是較弱,總是在生病,那康邪整日裏,都是圍著妻子打轉兒,似乎是主母天生體弱,是個不易養活的身子。

若不是已經過了隆冬,怕是早早就要去了。

又說那主母不茍言笑,又整日裏流淚,與康邪之間倒是有些嫌隙,不像是什麽恩愛夫妻,與外面傳的,不太一樣。

康倩倩聽了,倒是納悶了。

她一開始心中一個咯噔,還以為康邪是不是和那安記的小寡婦勾搭成雙了,趁著這種時候,把人家小寡婦給勾搭來了。

她還在想著,這搶奪人家寡婦,是個什麽罪名,自己哥哥若是被人記下了,可該如何是好。可聽著,這個所謂的主母,可不是那安記的寡婦。

那小寡婦聽說素來是要強的,哪怕是幾十個債主上門討債,安記酒樓險些被砸,她都能挺胸擡頭擋在安記酒樓的門前,不亢不卑與那些債主一一致歉又請期,最後給安記贏來了不少時間,讓安記得以周轉。

這樣的一個硬脾氣的娘子,如何會是一個身子骨較弱,又整日裏哭哭啼啼的小娘子呢?

八成不是那安家的寡婦。

可若不是安家的小寡婦,康邪這又是從何處弄來了一個小娘子?

康倩倩心裏火燒火燎的,急。

她自見了那方帕子,又得知康邪心中喜愛那小婦人,早就被妒火燒得眼睛通紅,恨不得讓那小婦人早早死了才好。

這一個小婦人就足以讓她難受了,又來一個,還是讓康邪帶在身邊,整日裏形影不離的。

康倩倩想方設法打聽到,那小婦人是個足不出戶的,整日裏在院子裏,不是賞花就是垂淚,說的讓外人知道了,還當做是一個命不久矣的弱女子。

這足不出戶,在院子裏又是在康邪的庇護之下,康倩倩想要見到人,簡簡單單去把人弄出來,肯定是不行的。

除非她正兒八經用妹妹的身份登門。

但是她不想。

這裏不是槐花縣,這裏沒有人知道她和康邪之間是兄妹關系。

這裏,他們就是最簡單的陌生人關系,而這個,也是康倩倩最想要的。

只要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兄妹關系,那麽她和康邪就有在一起的可能,但是若是讓別人知道了他們是在一個屋檐下,用親兄妹身份相處的兄妹,那麽世人絕對不允許,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。

哪怕是為了這個,康倩倩也絕對不願意用妹妹的身份去登門。

既然走不了這條路,就只能走晉王的路子了。

晉王喜好美人,滿府裏的美人多的數不勝數,除了她,還有不少的美人。

而她,只不過是晉王的一個小小游戲裏的角兒罷了,如今雖沒有吃到手,但是不代表以後也吃不到手。若是讓晉王遲到了手,日後的她,不過也是晉王後宅裏的一個侍妾罷了。

晉王,從來都不是康倩倩的選擇。

她雖然不會選擇晉王,但並不代表晉王就沒有用。

相反的,晉王在這方面,有用多了。

康倩倩只需要讓幾個多嘴的下人,一方面說一說那康邪的厲害之處,讓那些食客們主動給晉王提議,要不要請那康邪過府一談,再順便說上那麽幾句,這康邪房中的夫人,聽說生的是美貌如花,有著沈魚落雁的姿色。

京城裏的美人看多了,欣賞膩了,偶爾來上一個窮鄉僻壤裏的小野花,晉王還真的動了幾分心思。

他也不是說要對別人的妻子怎麽樣,但是既然提到了人家的妻子相貌好,他又被勾起來了,少不得要見上一見。

只不過這見了,又會如何,誰也不知道呢。

那邊康倩倩提了這話,那頭央央就知道了。

她還在屋子裏扮著一個被強擄而來的小婦人,整日裏讓百靈偽裝她的聲音哭哭啼啼地,自己在一側嗑著瓜子,翻著話本,好不愜意。

那百靈也是許久都沒有松快過了,難得還有跟著央央一起做戲的時候,那哭哭啼啼,可是哭得真情實意,甚至還知道轉個音兒,似那戲臺子上的青衣,拖著長長的轉音,哭得令人心尖兒發顫。

外頭那兩個丫頭,打掃院子的,漿洗衣服的,面面相覷。

這主人愛護主母,可主母整日裏啼哭,這對夫妻,怎麽瞧著都不太對勁啊?

尤其是主人康邪,非要說那哭聲是主母養的一只鳥兒,主母好著呢,能吃能笑,才不是她們猜測的那樣。

這番言辭,誰能相信?

明明她們進屋裏去服侍主母的時候,主母總是坐在那兒抹眼淚呢。

這個就要多謝百靈從外面叼回來的草葉,碾成汁,洗了手絹,再用手絹沾沾眼角,淚意說來就來,無需醞釀。

不過央央的確比起之前的確有些沈默寡語,又不出門,康邪想要親近,只想著這個心尖尖兒的小婦人,連一場紅燭喜被都未給準備,怎麽好把人奪了去,免不得只能小意哄著。

央央想要的自然就是讓康邪解開鈴鐺,可沒有緣由的就來,可是不行。

她尋思著,令丫頭擺了一桌菜又放了一壇酒,令丫頭去前頭院子請了康邪來。

今夜正好,是該好好推動推動,讓這一直卡在這個節骨眼不動的康邪,主動動上一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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